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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柏霖老師主講《安士全書》(第23集)

黃柏霖老師 講于2018年11月10日

臺孝廉講堂

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德,大家好!

今天我們研討《安士全書·文昌帝君陰騭文廣義節錄》,經文七,“廣行陰騭,上格蒼穹”,經文八,“人能如我存心”。

請各位同學翻開課本四十二頁,“廣行陰騭,上格蒼穹”。上一回我們講到這一段“發明”,今天我們要跟各位報告“下附征事(二則)”。第一個公案故事,“廣行陰騭,上格蒼穹”的第一個公案故事是“清河善政”。我們看經文:

“帝君曰。予既離惡道。(遇佛之后)受形于趙國。為張禹之子。名勛。長為清河令。寬明自任。人不忍欺。待吏如僚友。視民如家人。吏有失謬者。正定之。弛慢者。勉勵之。魯莽者。教誨之。詭詐者。詰難之。爭財賄者。以義平之。爭禮法者。以情諭之。為賊者。使償其貲。傷人者。使庭拜其敵。初情可憫者。猶宥之。本心可恕者。猶出之。必詞窮心盡。而后付之于法。若夫失出之罰。容惡之謗。予所不辭。為政五年。而雨旸以時。蝗疫不作。小民之禱。頌興焉。”

好,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受形”,形成身體之形。就是投生、受身。

“趙國”,漢朝諸侯封地之一。劉邦封張耳為趙王,以秦代邯鄲郡、巨鹿郡、常山郡置趙國。今河北省邯鄲市城區西南。

“張禹”,人名。漢朝人。明習經學,明習經學就是他學問淵博,對經學非常深入,他參與考試為博士。漢元帝時授予太子《論語》,授予太子《論語》侍講,遷光祿大夫。成帝時為相,封安昌侯。

“僚友”,朝中同官的人。

“正定”,校訂改正。就是指對人辦事或行為上差誤的導正。

“弛慢”,懈怠輕忽。

“魯莽”,粗率冒失、不慎重。

“詭詐”,狡詐、欺詐。

“詰難”,責問非難。

“財賄”,錢財貨物。

“以情諭之”,“諭”就是告知、曉喻。意思是說,曉以通達人情世故。

“償其貲”,“貲”就是指財貨、金錢。意思是指歸還錢財。

“使庭拜其敵”,“庭”就是審理訴訟案件的場合、場所,例如法庭。這意思是指當庭向被害的對方賠禮道歉。

“宥”就是寬恕、赦免。

“出之”,“出”就是脫離、釋放、開脫。在這個地方是指寬恕他。

“詞窮心盡”,“詞窮”就是理屈而無話可說。這個就是指犯罪者證據確鑿、罪行確鑿。“心盡”是指縣令盡心為犯者開脫,從輕發落、從寬發落,猶不可得。

“失出”,就重罪輕判,或應判刑而未判刑。

“雨旸以時”,“旸”就是跟太陽的陽是同音。“雨旸”就是雨天和晴天。

“禱頌”是祈禱祝頌。

我們看這一段的白話解:

帝君說,我已離開惡道,(遇佛之后)投胎到趙國做張禹的兒子,名叫勛。長大后做了清河令,仁愛明智,盡職盡責,從不忍心欺壓百姓,待屬下如朋友,視人民為家人。屬下吏民有失誤的,就校正審定;松弛、懈怠的,就勸勉、鼓勵;粗野莽撞的,就教育誘導;狡猾虛偽的,就責問、究辦;爭奪錢財者,就講公理來平息;爭禮法者,就用情分曉諭;做盜賊的,命他償還失主;打傷人的,叫他去上門賠禮道歉。初次才犯,情有可憐者,就寬容、饒恕他;他的本意中有可寬恕的,就開脫他。一定要掏出心來把話說透,還沒有效果的,才繩之以法。如果超出實情加重懲罰,或者放縱惡人犯罪,那是我不愿接受的。為政五年,風調雨順,蝗災、瘟疫都沒有發生,人們祈禱歌頌的辭章就唱頌起來了。

好,我們看這一段的“按”語:

“漢世良吏多矣。有如帝君之視民如傷。慈祥惻怛者乎。乃考之史鑒。但見曲詆張禹。而后人之善政無聞。然則史鑒。果可盡信乎哉。”

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惻怛”就是惻隱,惻隱也。

“曲詆”,“曲”是事理不直。“詆”就是毀謗、誣蔑。這意思就是指曲解、毀謗。

我們看這一段按語的白話解:

漢朝好官很多,有像帝君那樣把人民的痛苦看作自己的痛苦,慈悲禮遇,悲憫、憐憫的人嗎?考證史書記載,只看見歪曲事實,毀謗誣蔑張禹的話,這就使后代的人不知道他的善政事跡。難道那些歷史記載真的全部可以相信嗎?

好,我們看下面這一段“雪山大仙”,我們看經文:

“帝君曰。予在幽王朝。既以諫諍獲罪。(時王以帝君諫諍。賜藥酒而歿。)魂無所歸。哭于宮闈三日。王以為妖。命庭氏望聲射之。余乃長辭王國。一意西方。歷岷峨。背井絡。登飛越嶺。遙望西極一山。高廣百余里。積雪凝寒。非塵境也。(山在天竺界。近梵衍那國。奘法師曾到。)山神白輝曰。此名雪山。昔多寶如來。修行于此。八年得道。(釋迦如來。曾在此山。六年修道。若多寶如來。則是賢劫以前之古佛。山神何由而知。蓋佛之名號。隨處不同。經言。一名號有無數佛。一佛有無數名號。然則多寶如來。當即指釋迦而言。)盍留焉。予從之。未幾。上帝有旨。以予為雪山大仙。”

好,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宮闈”就是古代后妃所居的深宮庭院。

“庭氏”是古代的官名。在《周禮》里面是屬于秋官之屬。古代的官位有分春、夏、秋、冬,這是屬于秋官之屬。他負責掌管射殺都城就是皇帝所住的這些宮殿附近的鴟鸮、狼、狐之類的夜間會鳴叫的鳥獸,他負責射殺、驅趕。這是“庭氏”。

“岷峨”就是在四川岷山和峨嵋山的并稱。我們知道峨嵋山是普賢菩薩的道場。

“井絡”是泛指四川這個地區。這個梯田從上面看起來,就像那個井字,又像那個網絡一樣,非常地綿延不斷,這叫“井絡”。

“盍”,就何不,表示反問。

“上帝”是指玉皇大帝。

我們看這一段的白話解:

帝君說,我在周幽王的時候,因為勸諫君王獲罪(當時幽王因為帝君諫諍,就賜以毒酒而身亡),因為勸諫君王獲罪而死,魂無去所,在宮廷里哭了三天。幽王認為是妖怪,命令庭氏望哭聲射箭。我就永遠告別了王宮,一意飛往西方。經過岷山、峨眉山,離開如網的村落,登高而飛,越過山嶺,遙望西方盡處有一座山,方圓百多里,積雪凝寒,不是塵俗的境界(山在天竺國,就是印度,靠近梵衍那國,唐朝玄奘法師取經曾經經過這里)。山神白輝說,這里叫雪山,就是我們現在講的喜馬拉雅山,從前多寶如來在這里修行,八年得道。(“釋迦如來,曾在此山,六年修道。”如果說多寶如來,那么是賢劫以前的古佛,山神怎么能夠知道呢?大凡佛的名號,隨處不同。經上說,一個名號有無數佛,一尊佛有無數名號。所以這里說的多寶如來,應該就是釋迦如來)。何不留下來呢?我聽從了他的話。沒有多久,上帝有旨,任命我作雪山大仙。

那這個地方,我們來解釋一下“多寶如來”。我們在七寶如來里面,也有一尊叫多寶如來。那么經文這個白話解,它說,這里所說的多寶如來,應該就是釋迦如來。那我們來了解一下多寶如來。

多寶如來又稱多寶佛,是為了證明釋迦牟尼佛所說的《法華經》是真實義諦,而自地涌出的塔中佛。又名為大寶佛、寶勝佛。依《法華經》卷四〈見寶塔品〉所記載,此佛為東方寶凈世界的教主。釋尊說《法華經》時,有七寶塔從地中涌出,聳立于空中,塔內即有多寶如來坐師子座,其全身姿態如入禪定狀,并與釋尊于其塔中同座而坐。所以才會說,多寶如來即是釋迦如來。其實一尊佛有無數名號,在這里面已經有解釋了,“經言,一名號有無數佛,一佛有無數名號”。

《法華經》中有描述此多寶塔的種種莊嚴殊勝,我們看經文,這是《法華經》的經文:“爾時佛前有七寶塔,高五百由旬,縱廣二百五十由旬,從地涌出,住在空中,種種寶物而莊校之”,“莊校之”就是莊嚴之。“五千欄楯,龕室千萬,無數幢幡以為嚴飾,垂寶瓔珞寶鈴萬億而懸其上。四面皆出多摩羅跋栴檀之香,充遍世界。其諸幡蓋,以金、銀、琉璃、硨磲、碼碯、真珠、玫瑰七寶合成,高至四天王宮”。這個是《法華經》里面提到這個多寶塔中的種種莊嚴殊勝,我們在這邊作補充說明。

接下來我們看下面,我們要探討的,在還沒有討論到這個按語之前,我們要探討這一段里面,這一段里面有提到,文昌帝君在周幽王那一世,因為以諫諍獲罪,幽王賜毒酒而死。以前皇帝都會賜罪,就是賜毒酒,叫你喝下去,而死。所以當時文昌帝君他魂無去所,在宮廷里面哭了三天,因為他是忠臣,又有冤屈,這也是一種對國家的一種情執。周幽王認為是妖怪,所以命令庭氏望哭聲射箭。

在佛經里面也曾經有這樣的一個故事。在佛經里面,我們知道,有一部經叫《中觀》,是龍樹菩薩所作的。《中觀》最有名的一首偈語叫“因緣所生法,我說即是空,亦為是假名,亦是中道義”。這句《中觀》的偈語,涵蓋天臺宗里面的一心三觀。就是所有的一切世間的萬法,世間法也好,出世間法也好,一切萬法,你都必須要有這個空觀、有這個假觀的能力,再由中觀入中道實相,進入空有不二之門,這是佛法最究竟的地方。

龍樹菩薩他是南天竺國的一大富貴人家的兒子,他是在樹下誕生的,所以又叫龍樹菩薩。他因為入龍宮而悟道,他為什么入龍宮悟道?因為他太聰明了,悟性太高,當然就有慢心。他的大善知識,大龍菩薩,不忍心看他,悟性這么高,是佛門的棟梁人才,棟梁之才,所以帶他進入龍宮。他進龍宮以后,看到《華嚴經》,最小部的《華嚴經》,就把它帶出,離開龍宮,到人間來。我們現在所讀的這個《華嚴經》,就是龍樹菩薩從龍宮帶出來的。他因為入龍宮而悟道。《華嚴經》我們以前有介紹過,我們就不再重復介紹。所以他就以“龍樹”為名。

龍樹菩薩他年輕的時候很聰明、很聰慧,他在襁褓的時候,就聽聞梵志們誦持《四韋陀》,又叫《四吠陀》。在古印度,外道們他們會誦這個《四吠陀》。該典籍廣博,總共有四萬偈語,每偈三十二個字,龍樹菩薩皆能了解其中的含義。這就不簡單了,他在襁褓的時候,他就聽懂了。他的才學遠近馳名。

二十歲的時候,對于天文、地理、星象、圖讖以及各種道術,無不通達熟練。他的三位好友都是天資聰穎者,在一次談話里面,他們就談到了,他說,我們對于天地間這些種種義理,我們都已經知道了,那除了這個以外,還有什么好快樂的呢?還有什么好娛樂的呢?又說,世間追求美色,當然是縱情欲樂,那是最快樂的事情啦。其中有一個人就說,如果不用這個妙策,好的方法,那這個樂是無法達成的。因為世間的美女都在皇宮里面,皇宮警衛森嚴,我們進不去。那怎么辦?我們應該去找那個隱身之藥,我們服了這個藥方,就可以用隱身術進入皇宮了,就可以享樂了。其他三個人都,嗯,很有道理,就贊同了,就前往一位有這個法術的術師他的家里,去求那個隱身法,隱身術。

那么這位術師心想,這四位梵志都是有聰明才能的,但是他們驕縱高傲,看不起他人,今天是因為我會教他們隱身術,他們才屈就于我。如果我傾囊相授,他們學會了,他們就不會再看重我了。那我就先給他們,姑且先給他們那個藥好了,等他們藥服完以后,他們還會再來向我求教,這樣我就可以延長教導時間。大概可以多少收一點他們送的禮物。因此,這個術師就交給他們每一個人一顆青藥丸,并且告訴他們說,要將這個藥丸跟水磨細,涂在眼瞼的地方,就可以隱身了。這四個人就照術師教的方法去做了。

那么四人當中,只有龍樹菩薩聞到這個藥味就可以辨識它其中的各種藥草的名稱,他知道這藥丸里面含有七十種藥,連藥名跟所占的銖兩比例分毫不差,他都知道,要配幾分、幾錢、幾兩,他全部都知道。他講給術師聽,術師非常驚訝地說,你怎么知道的呢?龍樹菩薩說,每一種藥都有它特殊的氣味,因此我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什么好奇怪的。那術師就聽完以后,就深為贊嘆,心想,要聽聞這種人講這種事也不容易,何況我今天親眼看到,怎么可以吝嗇而不教他們隱身術呢?于是把這個法術傳給他們四個人。

那四個人就依術師所教的方法隱身啦。這個是很有趣的一個公案。并且他們四個人就游走在皇宮里面的后宮,因為后宮都是這些嬪妃、宮女,他們就去侵犯宮女。結果百日之后,過了一百天,不少宮女因而懷孕了,于是向國王稟告,請求恕罪。國王聽了就很不高興,他說,為什么會有這個不吉祥的事呢?就召集群臣商議。有一位大臣就告訴國王,他說,會發生這種事,有二種可能,不是鬼魅所做,就是采用道術。這個大臣還算有一點小知識、小常識,他可能有學一點,有學到一點這些修行的方法。國王就命令人在各出入口鋪上細沙,并派人守衛,不讓人家隨意出入。如果你是使用道術,你一定會顯露那個痕跡,會有腳印;如果是鬼魅所為,則不會留下那個腳印痕跡。如果是人為的因素,就用警衛用刀劍弓箭,兵刃除之就是用劍砍、用箭射;如果是鬼魅,就用咒術來排除之,來除掉。

國王聽信這個大臣的建議,果然發現有人從門進來了,就命令數百位士兵向空中揮刀,結果斬落了其中三人的人頭落地。龍樹菩薩因知道刀兵、刀劍是不可能靠近國王砍下去的,它不敢靠近國王周圍七尺,所以龍樹菩薩就緊緊地貼著國王的身邊站立,才躲過此禍。他在那個危急的時候,他終于覺悟了,他悟到色欲為諸苦之本。所以眾生都是這樣覺悟的,他沒有吃盡苦頭,他是不會覺悟的。所以《地藏經》里面講叫“知苦樂法”,你如果不知道苦,你不會去欣求解脫的妙法。

所以佛陀為什么告訴我們要以苦為師?有些人是病苦,有些人是身苦,有些人是煩惱苦,有些人是生活的困苦。總之,這個世間就是八苦,三苦,苦苦、壞苦、行苦。欲界叫苦苦,什么叫苦苦?你前世造惡業,到這個世間來還是苦,你前世做偷盜,這一世到世間來貧窮下賤,這叫苦苦,以苦因招感苦果。那壞苦,它是在色界天,它雖然是比欲界好,但是它還有身形的這個苦,它還有身形。

老子就在無色界,他說,吾有大患,“為吾有身”,為吾有此身。他有這個身體的憂患,老子這個身見還沒破,所以他愿生在無色天。吾有大患,為吾有身,為吾有此身,就是我有這個身體的執著。這是色界有這個身苦,身苦它就有壞,它會壞苦,因為成住壞空。那無色界呢?它沒有身體,它沒有財色名食睡,但是它還有什么?它還有那個微細的識,識無邊處天、空無邊處天、無所有處天、非想非非想處天,這四空天,它還有識的執著。苦苦、壞苦、行苦,無色界天還有行苦。這個叫做什么?覺悟這個欲為苦本。

在《無量壽經》里面也有講,“拔諸愛欲,杜眾惡源。游步三界,無所掛礙。”你要怎么解脫?你必須要把貪瞋癡,愛不重不生娑婆,必須要先斷愛欲。我們為什么要持戒?為什么要受八關齋戒?為什么要受梵網戒?我們為什么要受在家《優婆塞戒經》?為什么要這樣做?就是要“拔諸愛欲”。因為我們無始劫來,我們這個貪瞋癡的愛欲的種子是無量無邊的。所以《無量壽經》告訴你說,必須要“拔諸愛欲”。你“拔諸愛欲”以后,就會怎么樣?“杜眾惡源”,你就不會去造十惡業了,你造十惡業一定會感得三惡道的苦報,這是“杜眾惡源”,因為一切的眾惡業的根源來自愛欲,貪財色名食睡,就是愛欲。愛欲,“貪欲為本”,“諸苦所因,貪欲為本”,所有苦的原因,簡單地說就是貪欲。男歡女愛,最后反目成仇,同歸于盡。這個在《感應篇》里面,“見他色美”,我們都有談到很多這種愛欲跟邪淫的問題,“見他色美,起心私之”,都是這種“諸苦所因,貪欲為本”。所以“拔諸愛欲,杜眾惡源。游步三界,無所掛礙”,你就可以出離三界,無所掛礙了。

所以在《四十二章經》里面也有說,“財色于人,人之不舍,譬如刀刃有蜜,不足一餐之美,小兒舐之,則有割舌之患。”佛在《四十二章經》里告訴你很清楚,財跟色,對我們眾生,我們都會戀戀不舍的,“人之不舍”。就好像刀刃上面有一滴蜜,這個一滴蜜吃下去,其實這些蜜也不夠一餐之飽,你還是吃不飽的,因為什么?因為欲望是無止境的,“不足一餐之美”。“小兒舐之”,小孩子去吃這個、舔這個刀刃上的蜜,那舌頭會被割斷了,“則有割舌之患”。“小兒”是誰呢?這些迷惑顛倒的眾生,我們這個三界六道的眾生都叫“小兒”。你去碰這個財色,那非死即傷,不僅傷到了生命,也毀掉自己的法身慧命。

這個是講到這個龍樹菩薩,他覺悟了色欲為諸苦之本,他才知道想要離苦得樂。所以他認為色欲為諸苦之本,它會敗壞德行。但是確實欲望,這個色欲不好斷,為什么?因為根深蒂固了。所以必須要怎么樣?必須要以苦為師,要持戒、念佛、求生西方,要出離三界,才有辦法根本解決這個問題。色欲是敗壞德行,危害自身,且污梵行,梵行就是清凈的修行。于是當時他就發一個誓愿,“若能脫離此難,即前往沙門處求出家”。他最后就出家了。

所以很多東西是這樣,修行就是“三人行,必有我師”,一個是善知識,一個是惡知識,一個是你自己,任何境界都是你的增上緣。但是順境比較不好修,逆境好修,順境不好修。所以當你能夠從這個苦覺悟過來的時候,那這個苦就是你的老師,就是你的善知識,這是你的助道因緣。后來龍樹菩薩真的免除此難,于是舍離欲愛,出家修行,成就了八宗的祖師,叫龍樹菩薩,他也是我們凈土宗的祖師。

那么以上這段公案是出自于《付法藏因緣傳·卷五》,我們在這邊跟各位作分享。

再來,我們看下面這段“按”語:

“帝君掌桂籍。列仙班。皆上格蒼穹之實。此特其一耳。凡經上帝所用者。皆聽命于天者也。天既可以貴之。則亦可以賤之。獨修行出世人。或往生凈佛國土。或暫生色界禪天。則唯自去自來不由上帝之命。”

這段按語的白話解:

帝君掌管科舉考試登第人員的名冊、名籍,成為仙人之中的一員,都是感通上天的事實,這就是其中之一。凡是經上帝任用的,都聽命于上帝。上帝既可以提升你,也可以貶降你。只有修出世法的人,或往生佛國凈土的人,或上升色界禪天暫住的人,就來去自由,不由上帝主宰。

好,我們看下面這一段,經文八,“人能如我存心”。這個就是眾生如果能都像我文昌帝君這樣的存心,這個意思。

我們看第一段的經文:

“(發明)先要看明存心二字。然后講到人能如我。又須先識心是何物。然后再講存與不存。如教人取寶。務要先知寶所。”

這段的白話解釋:

(發明)先要看清楚這“存心”兩字的意思,“然后講到人能如我”;又必須先知道“心”是什么東西,然后再講到存與不存。例如教人取寶,務必先要知道存寶的地方在哪里,要知道寶所。

好,我們看下面這一段:

“人心道心之辨。吾儒千古以來。圣圣相傳之真命脈也。道之大原出于天。不過依稀仿佛語。并非孔顏道脈之宗。而世儒有意謗佛憑空造出釋氏本心。吾儒本天之說。戕賊自己心學淵源。獨讓鎮家之寶于釋氏。大可扼腕。乃無識小子竟有從而和之者矣。安得有大圣賢。起而正其謬哉。”

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人心道心”,這個“人心道心”是出自《尚書·大禹謨》,我們以前有探討過,在《感應篇匯編》里面,“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執厥中。”這一段《尚書》的這個經文,其實它意境是非常高的。“人心”就是我們講的妄心,我們凡夫的心,“人心惟危”。那么“道心”呢?“道心”就是我們的菩提心,我們向道的心,我們的真心,這叫“道心”。

那么這段〈大禹謨〉,這段的白話的意思是說,人的意念、人的心念是難以安撫、難以琢磨的。道的心,“道心”,它是微妙幽深的。那么我們想要傳承這個道統,我們怎么樣既能夠契入這個“惟精惟一”,就是說,我們怎么去契入這個道心呢?我們就要怎么樣?我們要專,一門深入,長時熏修,只有精進,要專精地,就是說,我們在《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》里面講,“都攝六根,凈念相繼”,就《佛遺教經》,“制心一處,無事不辦”,這叫做“惟精惟一”。你必須要怎么樣?要一門深入,長時熏修。“允執厥中”,“允執厥中”就在儒家講的,叫守住中庸之道,在佛家講,佛家講也是守住中庸之道,依中道來修行。

這個“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執厥中”,這十六個字,是我國上古時期有道的圣君,像大舜傳給禹王,他的修心方法,大舜他傳給禹,要怎么去治國,他傳他這十六個字的心法給他,他說,你只要能夠依這十六個字下去修行,你就可以把國家治理得非常地安定,國強民富,就是“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執厥中”,這是大舜教給禹王的修心之法。但是這也是表示什么?也是表示我們中華文化經典中記載最早的心法,它這個是比什么?它比孔子多一千年,也比我們佛門里面的心地法門多了一千年,這個被稱為歷代明師高賢稱作十六字心法。

所以按照史書記載,堯舜時代是中華民族歷史上鼎盛春秋,“統治者以身作則,修正心靈”,他們修正自己的心性。“文明治世”,都是用什么?用圣賢教育,這叫“文明治世”。“教化萬民”,他們一切,“建國君民,教學為先”,就“教化萬民”。造就了“堯天舜日”,堯舜這兩位圣賢。“五風十雨,麥收雙禾”,這就表示什么?表示說國強民富。“麒麟在野”,“麒麟”是一種稀奇的、吉祥的動物,在圣賢應化的時期,在太平盛世,常常有這種稀有的動物會在世間出現,這表示祥瑞的意思,這叫“麒麟在野”。現在去哪里見到麒麟?因為現在是亂世,沒有祥瑞的吉祥之獸在這個世間。所以,當時是“麒麟在野”。“鳳凰鳴山”,現在去哪里見到鳳凰?也不容易,鳳凰也是吉祥鳥,它會在山野長鳴,“鳳凰鳴山”。那個時候的大同之治是怎么樣?是夜不閉戶,大同之治,天下為公。“夜不閉戶”,晚上門不用關起來,沒有盜賊。“路不拾遺的太平盛世”,東西掉到路上沒有人撿,“路不拾遺”。“贊譽了中華祖先以仁德為治國之本的聰明睿智”。就老和尚為什么要推動扎三個根的工作?為什么要推動傳統文化、圣賢教育?就是這個道理,老和尚他有這個睿智,有這個智慧,知道聽老祖宗的話。

人有三個心,在《三時系念》里面講,肉團心、緣慮心、靈知心,在這個地方是道心、人心、血肉心,就肉團心,就是我們講的心臟。道心在民間的講法,又叫良心,你良心何在?道家講元神,佛家講自性、佛性,都是人的天賦本性,與生俱來的,本自具足、本自清凈,這是自然的屬性,先天而存,它是無形無相,永恒不滅。為什么永恒不滅?《大智度論》里面講,永不變異,不可破壞,就永恒不滅,不生不滅、不垢不凈、不增不減。清凈無為,純凈妙明,不易發現,為什么?因為你要覺悟才會見道。所以人心也叫妄心,佛家講識神,講神識、稟性、習性。《三字經》說的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,這個性本善就是我們的自性。那“性相近”,就“習相遠”,就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了。這些習性是后來才有的,后來而有,就會思善思惡,那就躁動不安了,煩惱就來了,所以我們人稱叫“心猿意馬”。所以心臟,這個是肉團心,這不是我們的真心,緣慮心是我們的輪回心,真心才是我們本來的面目。

所以這一段我們用這樣來作一個補充說明,就是“人心道心之辨”,我們引用《尚書·大禹謨》這段經文,我們來作這樣的一個補充。

再來,“道之大原出于天”,這是漢朝董仲舒他所寫的,“道之大原出于天,天不變,道亦不變。”這個“道”是什么呢?我們佛家解釋,就是我們心性的本體。心性的本體來自于哪里呢?與生俱來的,本自具足、本自清凈,這就是“天”。“天不變”就是永不變異,那“道”也不變。南宋朱子他引用,在他《中庸章句集注》里面開端就講說,“首明道之本原出于天而不可易。”

再來,“依稀仿佛”,“依稀”,不清楚的樣子。“仿佛”,似乎、好像。這句的意思就是含糊籠統。

“戕賊”就是殘害。

“扼腕”,用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手腕,表示振奮、惋惜、憤慨的情緒。

“和”就是附和、回應。

我們看這段的白話解:

人心、道心的分辨,是儒家思想圣圣相傳的真命脈。道的大源出于天,這不過是朦朧含糊的話,并非孔子顏子道脈的宗旨。但世上儒人有意謗佛,憑空造出說是“釋氏本心”、儒家本天的說法,踐踏了自己的心學淵源,把鎮家之寶讓給釋氏佛家,真讓人惋惜。而那些知識淺薄的人,竟附和這種謬說。到什么時候才有大學問家出來糾正這種偏差呢?

好,我們看下面這一段:

“圣賢學問。不過要人求放心。但心既放矣。誰復求之。一放一求。似有兩心。若無兩心。何云求放。此處當研之又研。不可草草。”

我們看名相注釋:

“放心”,這個是放恣、放散的心。這是出自于《孟子·告子篇上》,“學問之道無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”。修行的方法沒有說什么,就是把你的真心找回來而已,這叫“求其放心而已”。你已經失散的真心,把它找回來,這個意思。

“草草”就是馬虎、草率。

我們這段的白話解:

圣賢的學問,不過是要人求得“放心”二字。但心既放了,誰又求它呢?“一放一求,似有兩心。若無兩心”,為什么又說“求”與“放”呢?這個地方應該要反復研究,不可草率帶過。

那么這個地方,老法師告訴我們,我們現在的修行人,不管在家出家,我們不能夠守住真心,也就不能守心。一切法都是自心變現出來的,心善則萬法皆善,心惡則萬法皆惡。現代社會上看起來像進步,實際上剛好倒退。以前大家生活安居樂業,現在世界動亂,原因是什么?現代人心不淳厚,不講道義,只圖利害關系,有利于自己才是朋友,不利于自己就是敵人,大家不能守住善心。最起碼你要守住善心,再進一步求守住真心。不能夠守住善心,這個社會哪里能夠安定呢?古代圣人孟子說,“學問之道無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”。意思是說,求學之道,只在收回妄想雜念,妄想雜念收回來,真心就現前了,就像《彌陀經》里面講“一心不亂”。

好,接下來我們看下面這一段:

“吾儒論心。到虛靈不昧。具眾理。應萬事之說。精醇極矣。但此意本出之華嚴楞嚴諸解。孔孟以后。周程以前。儒家從無此語。朱子發之。不可謂非有功于儒矣。”

我們看名相注釋:

“虛靈不昧,具眾理,應萬事”,這是出自佛經里面的《華嚴經》跟《楞嚴經》里面的經解,還有《大智度論》里面。“虛靈不昧”是我們自性的本體,它能夠怎么樣?它能夠俱足一切智慧德能,叫“具眾理”。也就是六祖大師所悟的那五句偈語,“具眾理”就是何期自性,本自清凈,何期自性,本自具足,何期自性,本不生滅,何期自性,本無動搖。最后一個是“應萬事之說”就是何期自性,能生萬法,就這個意思。這個就是到非常精純的境界了。

“周程”,“周”就是周敦頤,又叫濂溪先生,他是程頤、程顥的老師,他是宋朝理學的開山祖。那程頤、程顥兩兄弟是拜周敦頤為老師。程顥,又叫明道先生,程頤,又叫伊川先生,他們兩位著有《二程全書》,都是宋朝理學的洛派。洛陽,因為他們居住在洛陽,叫洛派。

“朱子發之”就是,“朱子”就是朱熹,他的書里面注解,大概都引用佛經,發明儒家心法,所以叫做“朱子發之”。

我們看這一段的白話解:

儒家論心,到心性永不埋沒,具備一切理,應接一切事的說法時,真是精確極了。但是這個意思本來出自《華嚴經》《楞嚴經》的注解。“孔孟以后,周程以前”,儒家從來沒有這樣的話。朱熹發掘出來,不能說無功于儒家思想的發展。

好,看最后一段:

“晦庵十八歲。從劉屏山游。屏山意其必留心舉業。搜其篋中。唯大慧禪師語錄一帙。(見尚直編及金湯編。)每同呂東萊。張南軒謁諸方禪老。與道謙禪師最善。屢有警發(謙師逝后。晦庵有祭文。載宏教集。)故學庸集注中。所論心性。略有近于禪者。晚年居小竹軒中。常誦佛經。有齋居誦經詩。謂晦庵為全然未知內典。過矣。(魯公與孔子言而善。孔子稱之。公曰。此非吾之言也。吾聞之于師也。孔子曰。君行道矣。直心即是道。然則愛晦庵者。正不必為晦庵諱也。)”

這一段就是表示說,朱子他本身的《學庸集注》中,大部分他的心性,悟這個心性之法,都來自于禪宗的這些祖師開示。

那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晦庵”就是朱熹。他是宋朝理學的大成,集理學的大成。他有注《四書》,注解《四書》。他的《四書》注解是明清科舉時代的程準,就是參考的這個基本的課程,就是參考他的《四書》注解。后代人都稱他叫朱子或者朱文公。

“劉屏山”,他是宋代的道學家跟理學家,他是朱熹的老師,也當過官。后來因為父親生病,他哀毀,非常悲傷,以致疾病,就辭官了,到武夷山去做教學工作,講學不倦,大家當時稱他叫“屏山先生”,“劉屏山”。

“篋”就是放東西的箱子。

“帙”就是計算函套或包裹里書籍的單位。

“呂東萊”,就呂祖謙。他跟朱熹還有張栻,張栻就是張南軒,他們三位稱為“東南三賢”。呂東萊他對《詩》《書》《春秋》,多有研究,世稱“東萊先生”。著有《東萊左氏博議》。

“張南軒”,又叫做張栻。他有作《論語解》《孟子說》。是“東南三賢”之一。

我們看這一段的白話解:

朱熹十八歲的時候,跟從劉屏山游學,屏山認為他一定是個熱心科舉的人,但打開他的書箱,里面只有《大慧禪師語錄》一套(見《尚直編》與《金湯編》)。常同呂東萊、張南軒拜見各方禪者,與道謙禪師關系最好,常有警醒啟發。(道謙禪師去世后,朱熹有祭文,記載在《宏教集》)。因此在朱熹的《學庸集注》中,所論的心性,大致接近了禪家的思想跟禪家的意境。晚年他住在小竹軒中,常常誦佛經,朱熹有寫一本《齋居誦經詩》。說朱熹全不知道佛家的道理、佛典,那就錯了。(魯公與孔子說話很投機,孔子稱贊他講的道理很好。魯公說,這不是我能講的啊,這是我從老師那里學來的、聽來的。孔子說,你已經入道了,直心就是道場。因此尊敬朱子的人,就不應該再替朱子隱諱,就是隱藏的意思。)

好,我們接下來就講到“人能如我存心”,是《陰騭文》講到這里最重要的一個環節,“論心”。

這一段就不容易啊,為什么呢?因為學人還沒開悟,所以要講這個心,我還不夠資格,但是我盡力而為。周安士菩薩他是菩薩再來,他就可以論述,他可以論心。那這里面提到,《楞嚴經》里面的,佛陀問阿難尊者,七處征心,這很精彩的。有機會我們再介紹《楞嚴經》。《楞嚴經》里面,佛陀問阿難,問七次,找心在哪里,叫七處征心。這個地方討論的“心不在內”,心到底是在我身體里面呢?還是“心不在外”?心不在身體的外面,“心不在外”。“心不在中間”,心到底是在哪里呢?在皮跟肉的中間嗎?叫“心不在中間”。再來,“心非有在有不在”,心到底在不在呢?“心非有在有不在”。第五個,“心含太虛”。那么這五句就很精彩了,就夠我們發揮了。

那么首先我們先探討“心不在內”,下一回,我們再好好介紹七處征心的內容,也就是《楞嚴經》最精彩的部分。

我們看經文:

“心不在內”

“愚人皆以心為在內者。只因誤認五臟六腑之心。即是虛靈之體耳。不知一是有形之心。隨軀殼為生死者。一是無形之心。不隨軀殼為生死者。有形之心在內。無形之心不在內。若云同是一物。則堯舜與桀紂之心。天地懸隔者也。何以同犯心痛之病。一般診候。一般療治乎。然則服藥之心。與善惡之心。判然兩物矣。”

好,我們看這一段的名相注釋:

“五臟六腑”,“臟”,這里講是“五藏六腑”,我們看經文這里寫“五藏六腑”,實際上就是藏跟臟是一樣的意思。五臟是脾、肺、腎、肝、心。那六腑呢?胃、大腸、小腸、三焦、膀胱、膽。這是我們身體里面的器官。

“虛靈之體”就是虛靈不昧的真心理體。

好,我們看這段的白話,白話解。我們先把白話解消文,我們再來探討“心不在內”。

愚人都認為心在體內,這是因為誤認五臟六腑的心就是人的本心。不知道體內的心是有形狀的心,隨軀殼的生死而生死。人的本心是沒有形狀大小的心,不隨軀殼的生死而生死。有形的心在體內,無形的心不在體內。如果說同是一物,那么堯舜跟桀紂的心,善惡相隔天遠,那兩個就差很大啦。如果是同一件事情的話,堯舜為什么那么仁慈呢?桀紂為什么那么暴虐呢?可見不是同一物。善惡相隔怎么差這么遠呢?善惡相隔天遠,怎么差這么多呢?為什么同犯心痛疾病,都是一樣的診候、一樣的診療呢?因為心臟痛都要吃一樣的心臟藥。所以為什么同患心痛病,同是一樣的診候、一樣的治療呢?因此,服藥的心跟善惡的心,它就完全不同的。服藥的心是治心臟,是肉團心。善惡的心,它是我們要探討的,心到底在哪里?因此服藥的心與善惡的心,就完全不同了。

好,我們現在要來探討“心不在內”。我們先探討心到底在哪里。

我們看這一段的《楞嚴經》,《楞嚴經·卷二》經文,《大佛頂首楞嚴經》,我們看經文:

“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物,云何汝等遺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,認悟中迷晦昧為空,空晦暗中結暗為色,色雜妄想想相為身,聚緣內搖趣外奔逸,昏擾擾相以為心性。一迷為心,決定惑為色身之內,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,咸是妙明真心中物。譬如澄清百千大海,棄之,唯認一浮漚體,目為全潮窮盡瀛渤。汝等即是迷中倍人”。

這一段其實《楞嚴經》的經文,是很不容易去明白了解,而且去悟入,它是非常非常地艱深的,那么我們必須要仰仗高僧大德來為我們指出一條迷津。這一段主要是佛陀告訴我們,我們有“妙明真精妙心中”,我們有這一念常住真心,但是我們因為迷失了這個“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”,所以就迷失了,就“晦昧為空”了,“空晦暗中結暗為色,色雜妄想想相為身,聚緣內搖趣外奔逸,昏擾擾相以為心性”。你以為現在這樣紛紛擾擾這個心,就是你的心,那就不對了。那你一直以為紛紛擾擾這個心,就是你身體里面這個心,這也不對。

那么我們就來探討心到底在哪里。我們引用明朝蓮池大師的《竹窗隨筆》里面,蓮池大師特別引用《楞嚴經》里面的經文。我們看蓮池大師《竹窗隨筆》的原文:

“楞嚴征心,謂心不在內者,指真心也;若妄想心,則亦可云在內。此意微妙,未易與不知者道。世書曰:‘心藏神。’神即妄想別名,其所稱心,則肉團之謂耳。有義學輩聞予言,搖首不信。今請以事明之:人熟寐,戲以物壓其心則魘;或自手誤掩其心亦魘;又戲畫睡人面,有至魘死者,此在內之明征也。義學曰:‘如是,則真妄成二物矣!’曰:‘子徒知真妄不二,不知真妄一而常二、二而常一也。不觀水與冰乎?水冰不二,孰不知之?而水既成冰,水流動而無定方,冰凝實而有常所;真無方,妄有所,亦猶是也。從真起妄,妄外無真,由水結冰,冰外無水,故其體常一而用常二也。’義學曰:‘此子臆見,終違楞嚴,有據則可。’曰:‘有據。據在楞嚴,諸君自不察耳。經云:“一迷為心,決定惑為色身之內。”’”這段就我們剛才念過了,“一迷為心,決定惑為色身之內”,就剛才那一段前面的《楞嚴經》的經文。“‘雖在色身之內,不妨體遍十方;正遍十方之時,不妨現在身內。’此意妄想破盡者方能證之,吾與子尚在妄想中,葛藤且止。”

這一段,蓮池大師很客氣,他說,我也是在妄想之中。

那我們把這一段翻成白話,好,我們看白話,“心不在內”:

佛在楞嚴會上征詰阿難心目所在之處。阿難初答,“心居身內”。心在我身體里面。眼睛在我的顏面上面,在我臉部,“目在于面”。“心居身內,目在于面”。佛謂,“心不在內。”佛說,心不在身體里面。這“心”是指真心。若是指妄想心,則也可以說是在身內。這里面的含意非常精微深奧,不容易解釋給不明究理的人了解。世間書籍所說的“心藏神”,這個“神”就是妄想的別名,它所說的“心”是指肉團心,也就是凡夫肉身中的心臟。有研究義學的人聽到我這樣說,搖頭不信。“義學”就是在研究心性之學的人,可能也包括其他不是佛家的人,什么道家、儒家的。

現在我就以事實來證明,有人熟睡的時候,如果你作弄他,拿了一件物品壓在他心臟上,這個人就會做惡夢;或者他自己的手誤放在心臟上,也會做惡夢;又作弄他,在熟睡的人臉上亂畫,甚至會害他做惡夢而嚇死,這便是妄想心在身內的明證。剛才蓮池大師說,在凡夫的角度來說,妄想心有可能在心內,但是真心不在身內,不在身外。研究義學的人說,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真心跟妄心,豈不是變成二物了嗎?不是變成兩件事嗎?兩個東西嗎?蓮池大師說,你只知道真妄不二,不知道真妄是一,但常常變成兩件事情,真妄是一而常二、二而常一。你難道沒有看過水跟冰嗎?水跟冰是一件事啊,水結凍了變冰,冰溶解了變水,那它是一還是二?它在結冰的時候,它跟水好像是兩件事情,可是等到冰溶化了,它又變水了,它是怎么樣?它是一而常二、二而常一,是一體的。那冰就是我們的妄心,水就是我們的真心。

那真心跟妄心有什么差別?它是一不是二,你迷的時候,變成好像有個真心跟妄心,悟的時候,真心跟妄心是不二的,全妄即真,迷的時候,全真即妄,簡單地說就是這樣。迷的時候,佛心變凡夫心、煩惱心,悟的時候,煩惱心變成佛心。可是這個水跟冰的道理,誰不知道?凡夫都知道啊,老百姓都知道啊,這誰不知道?當水結成冰的時候,我們可以觀察到。水的狀態,它是流動而沒有固定的方向。也就是說,你如果證到真心的時候,真心它是遍十方的,它是流動性的,它是無障無礙的,它沒有固定方向,它無剎不現身,這是水的狀態。那冰的狀態,就是我們很固執,我們很執著,我們煩惱很重的時候,我們業障很重的時候,冰的狀態就是凝實而固定處所,你就被一個東西綁住了。你可能被愛情、被金錢、被名譽、被這個色身綁住了,就有固定處所了。所以為什么佛說眾生皆有佛性,就這個道理,佛懂這個道理。

由此可知,真心虛徹靈通沒有固定的范圍,妄心會隨無明的染緣而有所依止。我剛才講過,我們凡夫就像那個冰塊一樣,我們被什么綁住?被名聞利養、被金錢、被愛情、被情執、被物欲、被貪瞋癡綁住了。這個道理也就是水跟冰一樣,真心跟妄心本來是同體的,所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,真妄是不二的。若起心動念,我們如果起心動念,我們六根對六塵,我們看到喜歡跟討厭的,我們就起心動念了,這個時候真心就變成妄心了,你佛就變成眾生了,你本來清凈就變成痛苦了,你再變成高興了。你本來是清凈,可是你一旦攀緣了,一旦是攀緣取舍了,你的真心就變成妄心,你佛就變成凡夫了。這就是如果你起心動念。為什么佛菩薩他不起心不動念?因為他已經證入一真了,他已經證得念不退了。

既然是同體,離開妄心,也就沒有真心了。所以離開你這個妄心,其實你到外面找不到真心,你只要把妄心轉識成智,真心就現前,你把執著放下來,真心就現前。這就是由水結成冰,離開冰找不到水。所以我們的心就是凈土,我們的心就是彌陀,離開我們的心,找不到彌陀。我們的彌陀,我們自性的彌陀跟阿彌陀佛是不一不異,是不二的,是一體的。我們證不到一真法界,我們證不到極樂世界,其實當下就是一真法界,就是極樂世界,因為我們迷了以后,輪轉到六道里面來,到十法界里面來,我們離開了一真,離開了極樂世界。就當下它本來是一真法界,本來是極樂世界的,你只要轉識成智。到極樂世界,就像蓮池大師說的,屈伸臂頃之間,就像伸個手臂這么簡單,屈伸臂頃間,臂頃之間,就像水結成冰,冰解成水,道理是一樣的。所以心的本體是恒一的,但是心的作用有兩種。

研究義學的人就說,這都是你主觀的見解,你這個跟《楞嚴經》講的不一樣,你能夠舉出經典的依據才可以這樣說。蓮池大師說,我當然有依據,就在《楞嚴經》里面,你們沒有發現嗎?《楞嚴經》上說,“一迷為心,決定惑為色身之內,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,咸是妙明真心中物。”蓮池大師說,“雖在色身之內,不妨”,你的心如果證得像佛那樣的心,你的心就遍十方了。雖然你只有在一個身體,這樣的一個七尺的身體,可是你一旦證得法身的時候,你的心就跟佛一樣遍十方了,你就到十方法界去了。你這“正遍十方之時,不妨現在身內”,這幾句經文說明迷悟的境界,你迷了就在這個色身里面。凡夫迷,把自己的身心跟外面的世界,他分成兩段了,外面跟我無關,我只顧我自己好就好了,這是凡夫迷。

你悟了以后,你會發現,眾生的苦就是我的苦,眾生跟我是不二的,眾生的痛就是我的痛,自他就不二了,那就不一不異了,那你的心就跟眾生融為一體了,那你就是人中的菩薩、人中的佛,那心佛眾生三無差別,你做到了,你就不是分成兩截了,你跟眾生是一體,他變成自他不二,這個時候你就是人間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,就是地藏王菩薩。這個道理各位要懂,這問題你打不破這個執著,你不能夠覺悟。這些深意中,只有妄想破盡的人才能證得。

佛菩薩為什么能夠以眾生作悲體?普賢菩薩為什么能以眾生的苦作悲體?眾生要是沒有苦,世間就沒有菩薩。普賢菩薩就是以眾生的苦作為他慈悲的本體,他看到眾生苦,不忍眾生苦。不為自己求安樂,但愿眾生得離苦,這是諸佛菩薩的悲心。為什么?因為諸佛菩薩都做到了眾生跟佛是一體的。佛知道水跟冰是一體的,佛知道眾生跟佛是一體的、是不一不異的,這些深意,只有妄想破盡的人才能證得啊。我們為什么慈悲心發不出來?因為我們就是執著這個身心世界,用俗話說就是自私自利。因為我跟你目前都還在妄想中,我跟你都在妄想中,蓮池大師很客氣了,他說,我跟你都在妄想中。其實蓮池大師已經開悟了。這些糾纏不清的討論到這邊,就可以停止了,不要再討論了吧。

蕅益大師怎么解釋,第九祖,剛才蓮池大師是第八祖。蕅益大師是依蓮池大師的蓮池《疏鈔》作為他的依止善知識。我這里都有《蕅益大師全集》,我這里也有《蓮池大師全集》,還有《永明延壽大師全集》。我也真希望在我這輩子能夠把他們三位大師的《全集》都看完,可是問題我時間沒那么多,我很向往。

蕅益大師的《彌陀要解》中怎么講呢?講這個心性呢?“吾人現前一念心性,不在內,不在外,不在中間。非過去,非現在,非未來。非青黃赤白,長短方圓。非香,非味,非觸,非法”。覓之了不可得,不可言其無。具造百界千如,不可言其有。“離一切緣慮分別,語言文字相。而緣慮分別,語言文字,非離此別有自性。要之離一切相,即一切法。離故無相,即故無不相,不得已強名實相”。

這句話太好了,這一段,實相就是無相,無相里面有無不相,無不相里面有無相,兩個是一體的,就像水跟冰一樣,冰跟水一樣,是分不開的。迷的時候,有兩件事情,悟的時候,同一件事情。證得這個境界的人,叫證得實相,假名、強名它,勉強給它稱一個名稱叫實相。這個實相就是我們現前這一念心性,它不在內、不在外、不在中間,它不是過去、不是現在、不是未來。不是青黃赤白,但是它知道青黃赤白,不是長短方圓,但是它知道長短方圓。它知道青黃赤白,但是它不執著青黃赤白,它也不討厭青黃赤白,它也不喜歡青黃赤白,但是它知道青黃赤白。自性不是長短方圓,但是它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它非香味觸法,它非色聲香味觸法,“非香、非味、非觸、非法”。你找,找不到它,“覓之了不可得”,你不能說它沒有,“不可言其無”。

它可以“具造百界千如”。什么叫“百界千如”?這天臺宗的百界。我們知道,一切法的差別迷悟之境,分類為十法界,地獄、餓鬼、畜生、修羅、人間、天上、聲聞、緣覺、菩薩、佛等十界,十界里面的每一界都有十法界的種性在里面。譬如說地獄的眾生,你不能說它沒有佛性,你不能說它沒有菩薩的種性,你不能說它沒有天人的種性,它都作過了。所以十法界,像佛,他也曾經到地獄作過眾生,佛也曾經在地獄示現過。所以每一個法界都有這十法界的種性,十乘十等于一百。十乘十等于一百這叫百界,每一界里面又具有十如是,性、相、體、力、作、因、緣、果、報、本末究竟,性、相、體、力、作、因、緣、果、報、本末究竟。任何東西,百界里面每一界,都有性跟相、體跟力、跟作用、跟因、跟緣、跟果、跟報,還有本末究竟,這叫十如是。那一百界乘以十如是,就變一千,叫百界千如的千如是這個意思。

這跟一念三千也有關系。百界千如再乘以三個世間,那就三千諸法。三千諸法在哪里?在一念俱足,叫一念三千。這個在,《法華玄義·卷二》里面,“廣明佛法者,佛豈有別法?只百界千如是佛境界,唯佛與佛,究竟斯理”。“又于天臺宗教義中,由十如是加以三轉讀,即可彰顯空、假、中三諦圓融之理”。

蕅益大師這一段的心性講得非常好。所以這一念心,你覓之了不可得,但是你用的當下就是它。悟的時候就見到它,迷的時候找不到真心在哪里。你不能說它沒有,它可以造百界千如,一念三千。不可以說它有,因為它是,你說有,它是離開一切緣慮心,緣慮心是焦慮了、煩惱了、憂慮了,離開一切憂慮,離開一切分別,離開一切,你語言講不出來,文字形容不出來,離開語言文字相。但是你又必須要怎么樣?“而緣慮分別,語言文字”,你必須在這個當下,你緣慮心只要放下來,你就見到那個真心了,你放下那個分別,你就見到那個真心了,你離開那個語言文字的執著,就見到那個真心了,這個意思。“而緣慮分別,語言文字,非離此別有自性”,你離開緣慮分別語言文字,也找不到自性。自性就是那個水,“緣慮分別,語言文字”就是那個冰塊,冰塊融化就見到水了,水就流動性的啦,“非離此別有自性”。所以要怎么樣?要“離一切相,即一切法”。你在一切相里面,你離開那個相的執著,你就見到它的性了,“即一切法”了。“離故無相,即故無不相”,無相跟無不相是一體的,就是你這個真心的本體。

這個《彌陀要解》,蕅益大師的《彌陀要解》,跟蓮池大師這個是一脈相承的,都在探討這個“心不在內”“心不在外”的問題,跟《楞嚴經》,跟佛所講的《楞嚴經》,也是一體的。

我們就先來舉一個公案,讓大家稍微輕松一下,然后再回過頭最后結尾,我們再來講凈空老法師對“心不在內”,老法師的開示。我現在就來舉一段公案,這段公案在禪宗里面是非常有名的,我們就講心在哪里,來找心,大家來找心。

《金剛經》里面有講,“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”。禪宗里面有一位德山宣鑒禪師,號稱德山大師。點心,點什么心?點那個點心。他是唐朝禪僧,四川人,姓周,俗姓周,法名宣鑒。他年輕的時候出家,二十歲受具足戒,研究律藏,對大小乘經典貫通旨趣,因喜歡常常講《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》,人家稱他叫周金剛。他嘗跟同學說,“一毛吞海,海性無虧。纖芥投鋒,鋒利不動。學與無學,唯我知焉”。可見他很自負,他很有把握。

那么他看到南方的六祖大師這個法脈,傳了禪法,說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,他覺得說,哪那么簡單?他就很不平地說,“出家兒千劫學佛威儀,萬劫學佛細行,不得成佛。南方魔子敢言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,我當摟其窟穴,滅其種類,以報佛恩”。他說,哪里那么簡單,可以見性成佛,直指人心呢?我就教訓你們。

他身上就背著《金剛經青龍疏鈔》,就離開四川了,往湖南的澧陽路上走了,中間碰到觀世音菩薩變成一個老婆子在賣餅,這個老婆子是觀世音菩薩變的,要來考他了。他肩上背著《金剛經青龍疏鈔》,就把這個《疏鈔》就放下來了,肚子餓了,就買這個老婆餅,要點這個點心。老婆婆就指他說,那你身上帶的是什么文字啊?這個是什么文字啊?師曰,“《青龍疏鈔》”。《青龍疏鈔》。說,我這個是《青龍疏鈔》,《青龍疏鈔》啦。婆曰,“講何經?”你說什么經呢?德山說,德山禪師說,“《金剛經》”。老婆婆說,“我有一問,你若答得,施與點心。若答不得,且別處去”。她說,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用什么心來點我這個點心呢?點心就是煎餅之類的。如果你答不出來,我點心不賣給你,去到別的地方去買。《金剛經》說,“‘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’,未審上座點哪個心?”她是桌上擺些點心,好,我問你,“過去心不可得,現在心不可得,未來心不可得”,請問你用什么心點我的點心?他當時傻住了,他說,對哦,我用什么心點點心呢?

各位,如果是你,要怎么點?你什么話都不用說,拿起來就吃,從體起用,攝用歸體,你點這個心就好。他當時愣住,文字,被文字綁住了,剛才不是講要離語言文字嗎?蕅益大師不是說離語言文字嗎?對不對?離緣慮分別嗎?離分別啊。你一有緣慮分別,你一有語言文字,真心找不到了,所知障、煩惱障就來了,你怎么見到真心?他就講不出來結果,他沒有開悟啊,他還寫《金剛經疏鈔》。

今天這個我講完,可能時間不夠,我就不能講老和尚的,下次我再講老和尚的,我先把這個心先搞清楚,下次再講老和尚的。

他就再去找他的老師了,龍潭崇信禪師,他就去見龍潭崇信禪師,“信禪師”。他到法堂上就說,“久向龍潭,及乎到來,潭又不見,龍又不現”。他說,我久仰你的大名,你是龍潭。龍潭就是一個地名,他是崇信禪師嘛。我來了,我見不到龍潭。龍潭就是什么?是一個水潭,是一個水池。我又見不到水,也見不到龍。他意思是他沒有開悟啊,他想要請老師給他點化。龍潭崇信禪師就伸一伸身體說,“子親到龍潭”。龍潭是什么意思你知道?見性了,你已經到龍潭了。“潭引身曰”就是龍潭崇信禪師引身,“子親到龍潭”。“師無語”,就是德山禪師就講不出話來。那就他跟他學習,“遂棲止焉”。

有一天晚上,他站在他師父的旁邊,“一夕侍立次”,站他師父旁邊。“潭曰:‘更深何不下去?’”他說,很晚,天很晚了,夜深了,你為什么不下去呢?“更深何不下去”啊?意思是說,你可以回家,就是你不用待在我這里了,因為他沒有悟嘛,你可以回家了,你看你要去哪里,“更深何不下去”啊。“師珍重便出”,那個德山禪師就跟師父告別,好吧,師父,我跟你告假,再見了。這個有時候就是一棒,德山是很有名的,就德山棒,就是棍子打他就開悟了,他是德山棒的發起人。

他師父叫他下山,他只好下山。“卻回曰:‘外面黑。’”說,外面天很黑。龍潭禪師就點蠟燭,點蠟燭,“潭點紙燭度與師”,他就蠟燭點燃,來,拿這個蠟燭下去。德山就接這個蠟燭,接這個蠟燭要走山路嘛。師接,“師擬接”,就是德山禪師想去接的時候,他說,噓,就把它吹熄了,“潭復吹滅”。師于此豁然頓悟,他見道了,誒,我見到暗,也是我的見性,我見到蠟燭的光,也是我的見性,見到吹掉暗了,也是我的見性,找到見性了,離開執著,離開那個語言文字,離開那個緣慮分別,見道了。你要是分別蠟燭明跟暗,你就見不到真性。他當下契入,覓之了不可得,用的當下就是。“豁然頓悟,便禮拜。潭曰:‘子見個甚么?’”他說,你看到什么啊?師父考他了,龍潭禪師說,子見個甚么呢?“師曰:‘從今向去,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。’”他說,我從現在下去,我不再懷疑天下的老和尚嘴巴說的話,我還是要相信啊。

“至來日,龍潭升座”,有一天,那個龍潭崇信禪師升座,就告訴大眾說,“謂眾曰:‘可中有個漢,牙如劍樹’”,這“可中有個漢”,我把原文念出來,“可中有個漢,牙如劍樹,口似血盆,一棒打不回頭,他時向孤峰頂上,立吾道去在”。這什么意思呢?他說,我們這個大眾里面有一個大漢,有一個了不起的修行人,他的嘴巴像劍一樣那么厲害,就是他已經可以開始講經說法,可以悟道了。他“口似血盆”是什么意思?他可以噴出所有他的智慧德能,他“口似血盆”,可以大轉法輪。他本來把他趕下去,他不是說,你可以回家了,“一棒打不回”,他就不回去,他就想要依止他的師父,就給他趕他下去,“一棒打不回”。這個時候,他已經“向孤峰頂上”,他已經到那個山的頂上,什么意思?他已經見到我們自性最珍貴那個頂上的了。去那個地方去弘揚我的道了,我的道法就是禪宗的心法。

你看,這個古代禪師都是這樣,這我們學不來。各位,我講給你聽是為了講心,我才講這個公案,各位千萬不要學啊,你要是沒有悟啊,蠟燭吹一百根,你也悟不了的,我們還是老實念佛,帶業往生,聽印光大師的話比較好。

德山宣鑒禪師在法堂前,就將他的什么?他的背上背那個《青龍疏鈔》把它燒掉了。這燒掉不是毀滅經典,為什么?離開文字了。他當時就有執著說,我會注解《金剛經》經文,老婆婆就把他考倒了。那要不是他師父龍潭崇信禪師度他,他也悟不了,他就算寫《青龍疏鈔》也沒有用,他沒有開悟。所以他就把《青龍疏鈔》,在法堂前,當他師父的面,把它燒掉。“舉火炬曰”,就開始說法語了,“窮諸玄辯,若一毫置于太虛。竭世樞機,似一滴投于巨壑”。“遂焚之”,于是禮拜,告別他師父,去到溈山,去見溈山靈佑禪師,要去那邊參學。這句話什么意思?他說,我讀遍了三藏十二部經典,我參訪十方的這些高僧大德,就“窮諸玄辯”,大家在那邊討論心在哪里,討論了半天,“窮諸玄辯”,辯了半天,只在一念之間,我這個念頭轉了,我心包太虛,我悟了這個水跟冰是一體的時候,我當到水的時候,水是流動性,我就是遍十方的。“若一毫”,一念,我們說一念三千,一念“置于太虛”,他打破執著,心包太虛了。

“竭世樞機”,我盡一輩子的力量,就是想要去找出那個核心在哪里,就是心源,“樞機”就是心源,“竭世樞機”。就像一滴水滴在那個山谷里面,這樣當,一下去。那個山壑是什么?那個“壑”叫什么?“巨壑”是什么?我們浩瀚的如來智慧德能,我們的智慧寶藏,就像那個山谷里面那個,這么深,深不見底的山谷,那是我們的智慧德能。我現在所悟的也不過是一滴水,這個我稍微悟的這一滴清水,下去,當,還見不到底。為什么?你怎么跟佛陀智慧比啊,分證佛,圓教初住位的佛,怎么去跟究竟佛,常寂光凈土的佛比啊,當然沒辦法比啊。所以說“似一滴投于巨壑”。“遂焚之,于是禮辭”,直接去見溈山靈佑禪師。

最后,我用幾分鐘,他怎么講說我們要修行。我覺得德山宣鑒禪師這個精神也值得我們學,我們是在學他悟的精神,但是這個方法我們學不來。

有一天,有人去跟他請教,有人去跟他請教,這個德山宣鑒。德山宣鑒就跟他講,德山宣鑒上堂就講一句法語,“若也于己無事,則勿妄求”。我用白話講比較快。他說,你如果自己心中沒有煩惱最重要,“若也于己無事”就是心中沒有煩惱最好,無事最好。沒有煩惱就不要到處亂求,不要打妄想,“則勿妄求”。“妄求而得”,你想,誒,我想要中個樂透彩券,我想要再多買一棟房子,我想要再升官,我想要再什么,“妄求而得,亦非得也”,你就算得到,你還是煩惱失去,也是沒有得到,為什么?你拿到,你還是怕失去啊,“妄求而得,亦非得也”。

“汝但無事于心,無心于事”,如果你沒有任何煩惱的事,會來煩惱你的心,你的心也不會去煩惱任何事情,“汝但無事于心,無心于事”,你的心就自然“虛而靈,空而妙”。這句話講得多好,你每天生活,該做的事趕快把它做好,該念佛的佛把它念好,不要讓外面的事情來困擾你的心。“汝但無事于心”,你也不要去攀其他外面的有的沒有的事情一大堆。“無心于事”,你既然沒有煩惱了,你就不要再去管外面的事情,“無心于事”。這樣你的心就可以“虛而靈,空而妙”。“若毛端許,言之本末者”,當然你還得加緊用功,不能以少為多,如果有點悟處,這一點點悟處,“如毛端許,言之本末者”,哎呀,我已經見到本來面目了,這個都是自欺欺人,“皆為自欺”。“何故?”因為你還有動一念的執著,“毫牦系念,三涂業因”,如果你還有一個執著,三途、三惡道的業因還在,那個因粘住了。“瞥爾情生,萬劫羈鎖”,你要是說,在一念之間,在一念轉念之間,突然產生一個情執起來的時候,“萬劫”,就被困住一萬劫的時間,把你綁住,“萬劫羈鎖”。

“圣名凡號,盡是虛聲”,你是圣也好,凡也好,那都是空有這個名。其實圣人他也不執著圣人的名稱了,凡夫也不是永遠都是凡夫,有一天也會成佛了。“圣名凡號”,這些凡也好,圣也好,都是虛聲的,這只是安一個假名,“盡是虛聲”。“殊相劣形”,你成佛好像是你的相貌很莊嚴,“殊相”,你凡夫好像長得很丑陋,“劣形”就是我凡夫不行,就是“劣形”,“殊相劣形”。你要記得,“皆為幻色”,它也是夢幻泡影,你不要執著,“皆為幻色”。“汝欲求之,得無累乎?”你想去追求,不是還是一個很累贅的事情嗎?“及其厭之”,如果說我不要、我討厭,也不是成一個大患嗎?那不是一個大煩惱,又變成一個大煩惱,又成大患了?一輩子對你沒有幫助,“終而無益”。

這一段,他那當然所講的,我沒有辦法全部講完,就只是引用他的一部分,告訴我們,我們要隨緣任運,隨緣自在,自在隨緣,不變隨緣,隨緣不變,把握當下,好好念佛,帶業往生,求生極樂,才是正事。

今天我們就講到這里。若有講得不妥之處,請各位同修大德批評指教。阿彌陀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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